守岁岁岁-

沦为旧朋友 是否又甘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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★年上

★周更

  

唐九路到了晚上总是吵闹,饶是戴了耳塞,严浩翔也难以在这边的公寓里安眠。他在关了灯的房间里,用指腹揉着头皮,边给自己顺气,边在心里暗骂严闽轩那个不争气的东西,才回国几天就在外面花天酒地,还闹到家里去,连带着他被扣上一顶不好好管教弟弟的帽子,一起被逐出家门反省。

  

明明是回来奔丧的,他这个好弟弟却毫不遮掩地,忙着挑选这边的房子们的可住性。要离妈妈近、又要宽敞,要把好处都占尽。

  

他想起半年前回国,是因为大哥出事。这是父母支离破碎的婚姻的最后一颗扣子,此事之后严父便开始辗转两地处理离婚事宜,于上周在路上发生车祸,不治而亡。说来离奇,消息三天后才传到他们兄弟耳朵里,有亲属代他们处理了尸检和责任认定的部分事宜,通知他们回来办丧事。

  

严闽轩第一反应是追问亲属的身份,美其名曰不能随便欠人情。

  

“是羲文少爷的朋友。”传话的人小心翼翼地鞠了一躬,头微微低下去,像是为了掩饰自己对这桩事的表情与态度。公司里谁人不知严家的两个儿子与自己的父亲不和,虽无忤逆之举,但也从不配合他的工作。如今严父去世,他们二人是否愿意接管家业还未可知,自己的职业生涯甚至充满变数。

  

大哥的朋友,严浩翔脑海里涌现出一些零碎的记忆。好像是有这么个人,严羲文的大学室友、也是唯一交心的朋友,年少时见过几面,出了国就再无交集。他缓缓地念出那个名字:

“马嘉祺,马先生,对吗?”


  

  

从抽屉里翻出一片蒸汽眼罩戴上,严浩翔强迫着自己入睡。早上起床时才发现眼罩没摘,再摸到手机看时间,何止早上,已经是中午了。

他想起昨晚约了马嘉祺,今早在咖啡厅见面,忙打个电话过去。那边的人声音平静,给人感觉是清凉的:“考虑到了你回来匆忙,先好好休息吧,晚间也不迟。”

  

“所以你早上去了吗?”不理解自己迟到这么久马嘉祺居然连个消息都没有发,他追问道。

马嘉祺轻笑一声,语气温和了些,甚至无形中多了几分长辈类的熟稔:“那家咖啡厅也算是我开的,今天正巧没事,来帮忙看看店。你来的话,我随时都在。”

  

“那麻烦店长喽。”

  

闻言,严浩翔带着没被招惹的起床气幸福地躺回去,打算睡个好觉再去;也因为这事,打心眼里觉得马嘉祺是个不扰人清梦的大好人。再进一步,他真心觉得这边哪里都好,能睡好觉、能听人话,还没人乱管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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